裴自衍站起身:“路游原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他费尽心思跟您打好关系也是因为想靠近舟舟。”
“如果再放任舟舟跟路游原待在一起,我猜后果也是您不想看到的。”
时父皱起眉头:“这些我都知道了,但是你说的那件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我还要问问舟舟的意思。”
裴自衍声调平稳,略微抬眼道:“舟舟的命是我救的,我把他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这些年您也都看在眼里。”
时父拿起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我知道”
裴自衍继续说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当做条件,只是想让您看清楚谁才是最适合照顾舟舟的最佳人选,他身体不好,以后调理身体的事都交给我就好。”
时父终于吐出一团烟雾,淡淡升起的白烟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你说的是,但是我还需要好好想想。”
见对方动摇,裴自衍已经达到了目的。
他面上不显,依旧礼貌道:“既然这样,那舟舟那边还请您多注意一下,不要让路游原这种人有可乘之机。”
时父只微微颔首,没说什么。
仅两面墙之隔,时舟却对这场谈话一无所知,但有人却像苍蝇闻着味一样来得飞快。
顾燃从看到时舟和路游原那张合照之后就日夜不安,奈何自己被家里扔到a国打理生意,分身乏术。
他一回国就叫着顾老爷子来了时家。
时舟被仆人叫下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他被时父时母两人拉到顾老爷子身边,老老实实的叫了声:“顾爷爷好。”
对方捋了一把胡子,看到时舟终于有了笑模样:“你们时家果然会养。”
他朝旁边的人抬了抬眼皮,立刻有人递上了一份老旧的聘书。
顾燃穿得跟立刻就要进礼堂一样正式,拿起那张脆得掉渣的纸清了清嗓子:“叔叔阿姨,这是我出生那年,我爷爷跟时爷爷定下的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