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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说什么,路游原颔首:“还有点事。”

他转头对时舟道:“明天别忘了准时上班。”

时舟点点头,有意想让对方再留下呆一会儿,奈何周围全是仆人,脑袋上还有个时父在盯着。

路游原声音低低,像是用哄的:“回去吧,明天见。”

目送对方走出门外,时舟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等到走出别墅,路游原回头看这个珍珠底绛红色的尖塔斜顶。

人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束缚。

这座气派的别墅也像一个无形的屏障。

就算他洗去满身泥泞,把自己包裹成现在这副光鲜的上流人士,也依旧被隔绝在时舟的生活之外。

人都是偶尔自私、时常贪婪,他内心的洪流锁在最隐秘的角落,常常装作视而不见,四周被黑暗包围。

这扇门看似坚不可摧,实则摇摇欲坠。

时舟第二天上班特意提前了些,结果就看到几个工人把一张新的办公桌搬进另一间办公室。

沈倾予看到他:“小时总。”

时舟走过去问:“这是做什么?”

沈倾予犹豫道:“时总说,老是跟路总共用一个办公室不好,让您从里面搬出来。”

时舟:“”

都共用这么久了,之前也不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