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游原眉头皱起:“怎么自己过来了?”
时舟抹了一把脸上遮挡视线的雨水,对方身上不带皱褶的西服此时有些凌乱,即使撑着伞,裤腿也被水溅起淋湿大片,看起来匆忙却依旧不显狼狈。
他眨去眼睫上的水珠:“想自己过来。”
看看你。
路游原一眼就看到了他受伤的脚踝,瞳孔一缩。
他把伞递给对方,单手脱下外套披在时舟身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时舟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脱离地面,他两只手帮路游原撑着伞,努力不让雨水落到对方身上,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看。
天边隆隆地打了几个响雷,时舟原本不觉得害怕,也没有为此行后悔。
但是看到路游原半边被淋湿的肩膀后,才觉得自己实在莽撞。
路游原里面只有一件内衬,时舟半张脸贴着对方的胸膛,能感受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脸,心里那股冲动在见到对方后才慢慢回归原位。
算了,莽就莽吧,人活着不就是追求这种捉摸不定的快乐吗。
万冬在棚里两手作望远镜状看向从雨里走来的人,看清路游原怀里的时舟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走得这么急!原来是去接你。”
“你俩都挺有病的,一个跑这么老远来施工现场,一个下这么大雨还出去找人。”
时舟被路游原放在工棚最里面的躺椅上,直到听到万冬吱哇怪叫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有些赧然。
这里的路大概不止一条,但他只知道这条近道。
路游原应该走了不少地方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