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当然是回凉城去，不然还能一直待在宜州吗？”

这话一出，沈亦傅笑笑：“盛初淼，你这是在向我示好吗？”

他这话太直白，盛初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沈亦傅又冷笑着说：“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一个恨我，要杀了我的女人？你就算再摇着尾巴向我宣誓忠诚，也没有人再会信了。”

他语气决绝，处处透露着不近人情，反倒让盛初淼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她确实想先归顺，既然沈亦傅没对她下狠手，那就代表着还有点不舍之意，她不是真的想死，又怎么会去反复抗拒让沈亦傅起杀心。

相信这对于两人而言，也是不争的结果。

沈亦傅需要利用她，或者说还有利可图，那么她就先乖顺的待在他身边，非常好的结果，而沈亦傅态度的冷漠叫盛初淼无所适从。

她选择沉默，在这个时候按兵不动反而是最好的结果，下一秒，下巴却径直被大手挑起，对上泛着促狭之意的冷眸。

“盛初淼，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跟我耍心眼。”

“我……我没有……”她没了力气，再懒得思考，只问：“沈亦傅，怎样才能放过我？”

纵使这个问题，她问了无数次，每次的结果都是相同。

沈亦傅神情又淡了些，没有回答，两个人就这么长达一个世纪的对望，正当盛初淼以为这一次也不可能再得到满意的回答，沈亦傅却从旁边桌上取来一个文件，扔到她面前。

“签了。”

文件，是什么文件？

盛初淼反手去拿，脑子里的猜测已经逐渐清晰，无非就是一些绑定协议，命令她满足他的条件，不许离开之类的，亦或者是什么贩卖自己的合同。

但是等到文件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盛初淼看着上头的大字，赫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