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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似乎意想不到这个回答,呼吸紧随其后紧绷起来,末了,嘶哑着带着一丝苍凉,声音颤声问:“苏瑾叶,我没机会了,对不对?”

苏瑾叶一愣,脑子里旋即一片空白,零零落落的,挤进来很多画面,宛如窜入脑内的字符数字,却没有半点排列组合,就这么仓促和莽撞的挤进来。

是关于男人年少时清冷与桀骜,漆黑的眼中永远带着高高在上,他不爱笑,更不爱哭,记忆中鲜少哽咽,唯一一次落泪,是在张任忠快要侵犯她的时候,他薄唇抖动,脸上滚滚落下那个名叫悔过的泪水。

“我……”她张了张嘴,还不知要怎么回答,只见电话突然被挂断,带着主人的一丝仓促和不安。

苏瑾叶躺在床上,她所处的位置滚热,可周围一片冰冷。

埋藏在胸腔骨架里头的心微弱的跳动着,揪紧着,喉咙也宛如堵着棉花似得,泛着刺痛和酸涩。

苏瑾叶翻了一个身,清楚这一、夜又难眠,于是坐在床边,盯着外头皎洁的月光,借着动作让自己清醒过来,不知挨了多久,直至天亮,她打电话给慕任痕。

“陆聂琛答应了,后天两点,是最好的机会。”

既然安排在后天两点,便证明一切的一切都刻不容缓,而且不容有任何差错,否则下一次就再无机会了。

陆聂琛仍旧待在凉城,目的是为了拖住张家,让他们感官懈怠,而慕乘舟则是早早坐车去了北城。

一切都按照计划上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北城赌场热闹当天,也就是下午两点,警察以窝藏违禁物品的罪名,查封赌场半天,这期间赌场人心惶惶,工作人员全部被控制,以至于陆聂琛的人悄无声息下,拿走了含金量足够的东西。

到手之后,陆聂琛从被动到彻底翻盘,也不过只需短短三天的时间,和张家从打官司到被警察封锁,身为当家的张瑞国锒铛入狱,判处死刑,下月执行。

只剩下吃斋念佛的张老爷子与断了双手的张任忠幸免于难勉强逃过一劫,可张家就此也毁于一旦,再无翻盘的可能。

据说查封那天,沈亦傅还穿着一身酒红色西装过去送礼,气得老爷子当场发病,倒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