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傅抚着她发丝，好声没好气：“都不舒服了还要作要闹，疼了也是活该。”

盛初淼瞪他：“你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话。”

沈亦傅笑了，唇角泛着痞气，笑着笑着，他眼中笑意又褪去，冷不丁的问盛初淼：“你将苏瑾叶视为什么？”

盛初淼本还发着呆，听到这句话以后，陡然反应过来，紧绷着神经防备的看着沈亦傅，“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宛如浑身带刺的野猫，从一开始的温和突然露出锐利的爪牙，沈亦傅脸色冷了不少，他知道他和盛初淼之间，仍旧隔着一堵墙。

那堵墙一个人撞的头破血流了，也不会开，只有两个人同时去努力，才会有塌下来的可能。

他说：“不干什么，问一问。”

盛初淼抿进柔唇，片刻闭上眼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永远记得，我曾经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她第一个站出来帮我。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苏家大小姐就高高在上了不起，学校里旁人都嫌弃我是个无父无母又没有钱的孤儿，骂我是乞丐骂我穷酸，只有她愿意陪着我，让我逐渐找到身为人的自信，所以……”

她用力且克制着，深吸了一口气，直至眼眶发红，睁眼凝着沈亦傅，说：“我已经在努力不去排斥你，和你在一起，如果真有分开的一天，也只是我们两个不合适，再不济，你伤我捆我，冲我一个人都可以，你绝不能对瑾叶动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话题逐渐凝重起来，凝重到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都是冷的，冷的仿佛一开始的笑闹温存，他关切的告诉她，私人医生马上来，她让他去洗冷水澡，都不过是一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