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是该冷静。

冲动之后，紧随其后裹挟而来的，像是泄了一口气，一定是酒精冲昏了头脑，否则她不该这么生气，恨不得扑上来跟男人明辨一下十分对错。

她平息下来，直盯着陆聂琛的双眸，一字一顿：“你到底在把我当什么？我是一个人，我有我的权利和自由，不再是被你操控的傀儡，你想要听你话的女人比比皆是，甚至于你还可以找回沈如雅，她一定恨不得扑上来跪舔你，但这些东西，我早就不稀罕了。陆聂琛，你想要我在你掌控之下，但还不如来杀了我，更直截了当。”

她说得话愈发令陆聂琛不适，觉得刺耳，可再刺耳，也不如女人冷漠的眼神更为尖锐，化作利刃，刨开胸腔，取出鲜血淋漓的心脏蹂、躏。

他瞬间双眸赤红，“瑾叶，你要我怎么办？”

只当着苏瑾叶喝醉了酒，他才能问出自己都痛不欲生的问题。

“你要怎么办才好，你说。”他几乎悲愤，“你要公司，我将全部股份拱手奉上，你要说杀了我才解气，我给你递刀子，我恨不得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逃避我，愿意原谅我，我知道我做了罪大恶极的蠢事，我把后半辈子都赔给你，成吗？”

苏瑾叶怔怔的，脑袋木然，可陆聂琛夹杂着恳求的话语，还是不顾一切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他的恳求，他的卑微，他的手足无措，他，变得不是陆聂琛，而是一个苦苦哀求想要获取原谅的罪人。

苏瑾叶苍凉的闭上了眼，忽然又痛又累，“迟了。”她哽咽，“什么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