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亦又道:“再无论如何,你不该去包庇一个杀人凶手,更何况你错判了苏瑾叶,你有想过她在精神病院那两年是怎么度过的吗?”
陆聂琛捏着烟盒的力道加重,艰难的吐出晦涩的气来。
怎么会没有想过,他想得几乎夜不能寐。
“我没有包庇。”
“没有包庇?”景辛亦似是觉得好笑,“没有包庇药瓶上有沈如雅指纹一事,你为什么要隐瞒消除?”
陆聂琛喉口酸涩,堵得又胀又麻。
为什么隐瞒消除,当然是因为沈如雅哭着告诉他,她不小心拿了那个药瓶,上头有她的指纹,一定会警方严查,当时他太过信任她,再加上认定苏正毅是强jian犯……
如果当时他知晓苏瑾叶是害死苏正毅的真凶……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景辛亦半天等不到回应,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末了道:“我收回我当初说,你还有机会那句话,你放过她吧,就当放过自己。她愿意活下来,已经代表她有着足够坚强的意志力,你别再逼她了,现在各奔东西,还来得及。”
来得及吗?
陆聂琛自嘲,他光是想到放苏瑾叶走,就全身撺掇着酸痛难忍,胸口仿佛被人挖开了一个口子似的。
已经来不及了。
他艰难的启动薄唇,正要开口,忽然眼前一闪而过身影,还没等反应过来,拳头猛烈的袭来,砸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