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有些局促激动的孩子,光是手上的颤抖就可以提现的出来,苏瑾叶刻意笑他:“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自从送了景医生,整个人都好奇怪,该不会是景医生给你找了女人,激动的吧?”
她的笑并没能让陆聂琛冷静下来,黑暗中,陆聂琛盯着她的瞳孔,半晌薄唇微张,“我只是在想,在想……”
在想如何补偿你。
那些混账事,究竟要做些什么,才能替代。
他不懂,也对爱情从来不屑一顾,他从父亲身上学到的,便是将爱情当成可有可无的生活用品,爱她,不重要,只需要学会控制,也或许就是那么扭曲的爱,让母亲毫无顾忌的跳楼自杀,而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母亲痛恨又释怀的表情。
所以喜欢一个人,要如何作为,他不明白,以前嗤以之鼻,可今日是真的想要学会,她怕苏瑾叶是下一个母亲,如果她跳楼,他会崩溃。
鬼使神差的,他将话脱口而出:“只是想,你不许跳楼。”
“跳楼?”苏瑾叶眨了眨眼,兴许没反应过来,平白无故的,陆聂琛竟然会来这么一句,忍不住笑了,“我活的好好的,跳楼做什么?你可不要咒我。”
陆聂琛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行为过于奇怪了,于是合上眼,“没事,睡吧。”
陆聂琛可能是真的睡下的,也可能是在装,苏瑾叶不敢动弹,只睁着眼,看屋子一处,心里却对于今后的计划,又雀跃了几分。
已经很久,没有血液上涌的滋味了。
翌日早上,苏瑾叶醒过来的时候,陆聂琛已经不见了,床头独留下便利贴,上面写着,睡醒以后,景辛亦会在九点前来上药,让苏瑾叶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