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陆聂琛，将苏瑾叶当成了什么？三年前哪怕苏瑾叶真的犯下了滔天大错，人人唾弃厌恶，但那是将她限制于此，没有正常女人、权利的理由么？

“你是不是疯了陆聂琛？”景辛亦想要骂醒他，“你这样，和当年的苏正毅有什么区别！”

陆聂琛豁然抬头，黑眸挣扎着，泛着血丝，薄唇抖着，半晌只溢出一句：“我和他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景辛亦松开他，“至少苏正毅还光明磊落一些，从爱妻去世以后，从未再婚，尽管欺凌了沈如雅，但至少没到脚踏两条船的地步，甚至于还可能、”不存在什么欺凌。

景辛亦后半句话停留在嘴边，还是没有选择说出来，他怕陆聂琛反应强烈，在这件事上，他收到的折磨，并不比其他人小。

陆聂琛有些恼怒：“你别拿我与他比较，他不配！”他瞳孔发红：“若不是他，事情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他一时冲动犯下的错，导致如雅一辈子都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可他却死的那么轻而易举，剩下的，自然由她女儿偿还！

父债、女偿！”

景辛亦愣住，顿了半晌：“就算是父债女偿，那也够了……待在精神病院整整两年，又被你折磨了一年，沈如雅也已经原谅了她，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么久了，你也该让她走了。”

陆聂琛突然顿下，片刻，黑眸垂下，靠在墙边心烦意乱的抽烟，末了他平息下来，回他：“不可能。”

“景辛亦，你就当我是个混账疯子，我做不到，我不可能让苏瑾叶走，至少现在，不可能。”

景辛亦震惊，难以置信这番话是从陆聂琛口中说出来的，他向来在乎外界的目光，从出生起，他被陆父制定的人设，就是完美毫无漏洞的，二十几年来，也仍旧保持着，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