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还能想到苏瑾叶大学时期紧赶慢赶跟在他身后，笑容璀璨推销自己的样子，二人结婚之际，她还说和他在一起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可现在，她说她后悔……

陆聂琛手不小心松了下来，这才能够让苏瑾叶透过气，软瘫在地上。

她的眸子是红的，完全是生理反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大喘着气片刻，她垂眸费尽力气道：“放过我吧陆聂琛。”

“你无非就是想折磨我，我现在已经濒临崩溃了，我利用我，可以，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只要你愿意放过我。”

陆聂琛不自觉间收紧手臂，眼下心如死灰，说离开也不肯看他一眼的人竟是苏瑾叶？

他本该觉得高兴，苏瑾叶终有一日心不在自己身上了，可胸口蔓延的刺痛要如何解释？

“你休想。”陆聂琛几乎咬紧了牙，黑眸冷漠到仿佛冰窖，没有半点怜悯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苏瑾叶，你害了如雅半辈子，我只让你崩溃两年，你就遭不住了？你做梦！”

苏瑾叶觉得好笑，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落在她头上，何时是个头？

她从未当过帮凶，甚至自己父亲都很可能是被污蔑的，他作为学识广博的大学教授，心存善念，又那么爱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对沈如雅动手？

然而这些话，她已经说累了。

一个装聋作哑的人，哪怕你说再多遍，他都不会去听，苏瑾叶也没有力气再重申。

“你不是想让我给你造人设吗？为了这事你才专门把我从精神病院接回来，我答应你，从今往后配合你，绝不怠慢，条件是你放我离开，否则——”苏瑾叶睫毛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去大街上公告别人，沈如雅当初被人玷污的事，让她再也不能从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