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果然贼心不死!他又想到什么招数?睿王谋反,对谢冰若来说不是好事吗?她为何特意来信提醒?
沉吟间,只见茜桃若有所思道:“奴婢瞧着,谢侧妃身上衣衫单薄,这么冷的天,连件夹袄也没有,面色苍白,小腹平平,孩子似是没了。”
“去打听打听,睿王府出了什么事。”萧青鸾拧眉。
那孩子是谢冰若的筹码,想必不是她自己弄没的,她在睿王府被人害了?
用罢晚膳,翠翘正替萧青鸾准备盥洗之物,茜桃推门进来禀话:“公主,谢侧妃腹中孩儿,是被睿王爷和新晋的白小主害没的。”
见萧青鸾抬眼望来,茜桃又继续道:“那位白小主,还是谢侧妃自己带入王府的贴身丫鬟,不知怎的入了睿王爷的眼。两人无状之时,正好被谢侧妃看见。谢侧妃跌倒,孩子没了以后,被王爷厌弃,保留侧妃之位,却任由白小主拿她当丫鬟使。”
一时,萧青鸾竟不知该说什么,以睿王的脾性,见异思迁是常有的,再混账也不足为奇。
看来,谢冰若是真心想提醒她,不想让睿王得逞。
“谢侧妃如今在何处?”萧青鸾迟疑问。
“奴婢特意打听过,离开公主府后,她没回王府,而是去了齐府。”茜桃细细回禀。
齐府内宅,齐夫人望望榻里面白如纸的谢冰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到底是妹妹的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能看着她去死。
女医诊完脉,起身,齐夫人急切问:“我甥女身子如何?”
未避免误会,谢冰若的身份,齐夫人并未瞒着,免得连累齐漪。
听到询问,女医叹息一声,连连摇头,也没避着谢冰若,直言道:“她身子亏损厉害,日后恐怕子嗣艰难,先照方子温养着吧。”
说完,便提起药箱,去案边写药方。
齐夫人令人好生送女医出府,又把方子交给下人去煎药,这才回到内室,独自问谢冰若:“姨母疼你,却不能长久留你在府中,你有何打算?”
若是送回江南宁阳府,恐怕还不如京城,宁阳城百姓恨毒了胡知府,若知道谢冰若是胡知府的女儿,哪有她的活路?
“姨母收留一宿,已是仁至义尽,冰若不敢妄想。”谢冰若神情淡漠,眼神却倔强,“劳烦姨母对外宣称我已冻死,明日我便出京,往中原去,找一家有儿有女的富商,做续弦也好,姨娘妾室也罢,衣食无忧便是极好。”
齐夫人没别的法子,更不敢拿此事去烦齐太傅,只得应下,不过是一个丫鬟、一副盘缠的事。
宫中马球场,萧青鸾一身骑装,坐在萧励下首。
她冷眼瞥过睿王,催促睿王下场比试,待他离开,萧青鸾才挤到萧励身侧叮嘱:“皇兄,臣妹说的你记住没有?近日吃的用的,皆需细细查验,让人试吃试用。今日比试也不许下场,好好待着!”
整个大琞,唯有萧青鸾敢以命令的语气对萧励说话,偏他不敢动怒,还得含笑哄着。
“好,朕记住便是。”萧励说着,朝她挥挥手,“下一场便是你和靖宁侯各自带队比试,还不去准备着?”
“准备什么?”萧青鸾神色有些不自然,语气越发张扬,“左右他不敢赢我!”
一炷香后,萧青鸾手持球杖,迎风疾驰,身形迅疾如电,每每从陆修手上抢到球,成功入洞,就冲他挑衅一笑。
陆修打得少,不够熟练,刚开始处于劣势,但很快便占上风,成为场中除萧青鸾外,进球最多的一个。
“啊啊!侯爷真乃天神下凡!”周遭观球的贵女们失了仪态,呐喊声此起彼伏。
也有为萧青鸾呐喊的,却很快被她们的声浪盖过。
同陆修并驾齐驱下场,萧青鸾忍不住横他一眼,赢他的喜悦被愤然代替。
陆修抿唇忍笑,自知她是为何生气,恨不能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哄着,却苦于有外人在场,不得不做出端方之态。
一场球打得酣畅淋漓,背上生出薄薄细汗,有些不适,萧青鸾进到专属更衣室,细细换好衣裙。
“茜桃,替我系一下。”萧青鸾纤指捏着宫绦,侧身欲递给茜桃。
身后伸来一双手臂,指骨修长匀停,肌理如玉,显然比茜桃的手大得多。
萧青鸾侧眸,侧脸蹭过他衣襟,身形一颤:“茜桃呢?你何时进来的?这是本宫的更衣室。”
“唔,是鸾儿的更衣室,所以不必担心有人闯入。”陆修轻笑,长指灵巧翻转,替她系好腰间宫绦。
“若不及时哄好,我怕小醋坛会酿成小醋缸。”陆修说着,扣住她细肩,将她身子掰正,面朝着他。
“我才没吃醋!”萧青鸾否则,面颊却微微泛红。
她的更衣室是最宽敞的一间,可他挤在里面,顿显狭窄逼仄。
“哦,那我再出去比一场。”
说话间,他已松开她细肩,作势要出去。
“你敢!”萧青鸾想也不想,下意识伸手环住他窄劲的腰。
反应过来后,听到他闷闷的笑声,索性豁出面皮,将面颊贴在他襟前:“分明是我赢过你,她们却个个都夸你打得好。哼,陆修,以后不许你打马球,更不许打给旁的女子看!”
“有人夸,足见鸾儿眼光好。”陆修忍笑,捧起她的脸,一字一顿道,“鸾儿赢了,今夜为夫以身相许,鸾儿在上,可好?”
只一句,萧青鸾耳尖倏而红透,脑中忆起回京路上的笑语。
“若本宫赢了呢?”
“臣便以身相许。”
这便是他说的以身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还是18:00左右哈抱住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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