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就做出了一套简单的长衣长裤。
虽然屋里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如今的长相和身材,但姜铮快速梳洗完毕、换上衣裤,站在那束阳光下反复端详过自己后,觉得布料太轻薄、有些透,就又缝了一件长至膝窝的黑色斗篷。
她披上斗篷,套上原主本就有的一双合脚黑色长皮靴,小心地将刚才做出的几根“针”藏在衣袖边上,然后才满意的走了出去。
……
刚推开门,就有个神情麻木又瘦巴巴的中年女人走进来,说要检查她身上是否“干净”。
姜铮做出一个攻击性的动作,寒声道:“什么意思?”
“就是看你有没有带,带武器。”女人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小七也说:“请配合一下,这是这里的规矩。”
姜铮便没说什么,快速把“针”插在门边,等女人来简单搜过身后才又悄悄收回原来的地方。
等走出去后回过头,她发现那屋子果然像个“茧”一样,而且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蚕丝”给黏在了墙角似的。
这也太古怪了。
怎么说呢,感觉像是一个华丽的囚笼?
思索间,姜铮突然发现刚才来给她做检查的妇女已经消失不见了,就问小七她去哪儿了。
小七含含糊糊地回答说:“在她……本该待着的地方。”
一呼一吸间,潮湿的空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酸腐味道,姜铮心里的怪异感更浓厚了,前方依稀传来了些高低不一的人声,她便示意小七继续带她往前走。
走过一个拐角后,眼前豁然开朗。
干燥的阳光从顶上的大圆洞外倾泻而下,微弱的照亮了右侧的景象。
这是一栋很大的内圆式建筑,一共有七层。
楼底有个正在转动着的木制大水车和一个大水池。
每层都有几十个小户型公寓那样的房间,栏杆上、铁门上……东一块西一块的贴着焊上去的铁皮,跟打补丁似的。
每层楼道里都挂着几个亮着的、晕黄的电灯泡,将人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短短。
人们或走来走去、或驻足长谈,说话声高低起伏,听起来有些模糊。
姜铮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看看,变故就突然发生了。
第三层有两个男人猛地挥拳相向,胶在一起厮打起来。
附近的人们立马躲远了些,有的还关上了房门。
姜铮好奇地驻足观看,小七也跟着停下。
那两个男人恶狠狠地挥拳打向对方,嘴上骂骂咧咧,手上拳拳到肉、听得人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