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生……罢了……来生,我也会如这般飞蛾扑火……”秦庄难得笑了出来,含着几分无法回应的歉意,与几分少年的天真。
他与任书宁在巷角道别,瘦削的身躯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那样单薄,却又好似蕴含了无穷的力量。
翌日,秦庄便陪着不知第几个靠山,去了一场权贵名流齐聚的盛宴。
他难得化了精致的妆,穿着一身掐腰西装礼服,肩与臂纹着金银暗绣,在辉煌的灯火之中,亮眼得如一朵倾国的牡丹花。
见他言笑晏晏,应付如流,宋惜任看着看着,便不是滋味起来。与这样肆意张扬的人间绝色相比,自己带来的舞伴是何等失色,仿佛是从街头直接拽来的村夫。
是了,这次宴会,宋惜任赫然在场。
秦庄留意到宋惜任的目光,并未躲避,只礼貌又体面地举起手中杯盏,冲他遥相致意。
举杯,饮尽,杯际浅浅勾起的红唇,仿若九月湖面泛起的秋波般,勾人无限。
被这个妖精一诱惑,宋惜任的心思便又活泛了起来。他垂涎秦庄不假,这一年多来也未曾忘记过分毫,当初逼秦庄走,也无非是气他还记挂前人。
可如今他既然能接受得了别人,又为何不能重回自己怀抱呢?
宋惜任念及与他的床笫之欢,也顾不得其他,宴会中途就将这尤物揽了过来,领进了包厢。
“你这次不会又带刀吧。”宋惜任半真半假地试探道。
秦庄踏着门锁落定的声音,款款走向他,一边风情万种地解开衣裳,一边道:“那这次,你须得看仔细点,别让我钻了空子。”
他脱得赤条条,像呈上高台的祭品般,向宋惜任迎了上去。
这一夜,宴会进行到半晌,便被刺耳的警笛声打断。
这回秦庄的确没带刀,他只是在那致命的红唇上涂抹了麻痹人的毒素,在宋惜任失去反抗能力以后,咬开了他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