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面上仍然带着笑意,像永远都不会有悲伤一样,哪怕周围没有聚光灯,哪怕没有台词与剧本,他还是如一个优秀的演员般表演着。
吃饱喝足,音乐再起。
路南亭将桌椅推开,让出场地,揽着他的腰在暖黄的水晶吊灯下共舞。他望向秦庄时温柔似水,仿佛那些欺骗、背叛、利用、侮辱、摧残,都不复存在了一样。
酒意微醺,路南亭望着这近在咫尺的人,难得吐露了真心。
“知道我为什么唯独选了这间房子送给你吗?”他问。
秦庄:“为什么?”
路南亭笑得狡黠,像在诉说一个仅有自己才知晓的秘密一样,道:“我们曾一起在这生活了很长时间,你工作很忙,我也事务缠身,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一起多久,我们都像第一天恋爱一样甜蜜,即使有争吵,也不会留到第二天再解决。
偶尔会拌嘴,会争吵,会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而闹得不可开交。很多时候都是我先让步,我一低头,你就心软,气也消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具体到枝叶末节,好像这些真的发生过一样。
秦庄听他说了一通,只当他是从书里剧里学来的,像在听着别人的故事。
“什么时候?”他问。
路南亭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回,看向他,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还没有你。不过从此以后,就只剩我们俩了。”
在音乐的最后一个节拍,他带着秦庄停下了脚步,又从口袋中掏出那个早已被他体温捂热的盒子,对着秦庄打开来。
一枚银色的钻戒,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款式。
秦庄:“这又是什么新的游戏?”因为信任早已不复存在,对于路南亭的任何举动,他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路南亭捉着他的手,替他将戒指戴上无名指,边戴边说:“你可以当它是一场游戏,只要期限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