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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路南亭看着他这幅狼狈姿态,如是道。

秦庄不会为此而辩驳,他最多只是沉默着自己走下床,去到浴室里洗净一身污浊。

洗涤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为路南亭总会一次次把他弄脏,直到他筋疲力尽,再也无力起身。

路南亭是不惮以最残酷的手段训诫他的,即使磨到他心性全无,路南亭也觉得无所谓,只要还能喘气,还能给他玩弄,就差不多了。

秦庄似乎也全然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对他听之任之,一切要求都尽量满足,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熨帖得像个花钱买来的便宜鸭子。

路南亭偶尔也会想些浪漫主意增加生活中的情趣,如办一场简单的二人烛光晚餐,或是带他品一品美酒。

秦庄是不大能喝酒的,是以两瓶红酒最后都进了路南亭的肚子。

他们在酒液的甜香里接吻、狂欢,最后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夜半月凉,秦庄在他平稳的呼吸声里醒了过来,静悄悄脱离他双手的桎梏,从零落的衣物里找来钥匙串,将路南亭的一只手铐到了栏杆上。

他只为逃跑,不为伤人,是以离开之前,还将路南亭的手机放到了枕侧,方便他醒来时找人解救。

夤夜时分的城市,静悄悄的没多少人影,除却一些彻夜亮着灯的便利店外,就只有三两辆过路的出租车。

秦庄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夜风中更觉瑟瑟发抖。

比起夜更黑暗的,是他不知归处的未来。

以路南亭的效率,最迟明早他就会知道自己离开的消息并做出相应反应。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逃不出这座城市。

违约金是悬在头顶的利刃,除了这个他不再欠路南亭任何东西。

秦庄站在便利店的电话旁,看着按钮细思所有能回忆起来的号码。

唯一能与路南亭抗衡的、有能力帮自己的……也许只有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