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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被除尽,尼龙绳绑上脚踝,光线被眼罩剥夺,一切都变得如梦境般虚幻而不清晰。

被冰冷异物侵入的感觉让秦庄止不住想呕吐,像溺水的人一样在床上反复挣扎。而那个始作俑者甚至不需要亲身上阵,稍稍动一动手指,就能欣赏到他失控的丑态。

这几天里他瘦了很多,原本就明显的骨头架子更加突出,摸上去时还有些硌手。但一想到这具身体曾经被别人触碰,路南亭又陡然变了脸色,鞭子甩出破风声,激起秦庄一声惨叫。

后者在床上战栗着,单薄的身躯连一处遮挡也无。他竭尽全力忍受着身体内外传来的疼痛感,道:“路南亭,放了我。我不是你的玩物。”

“可以啊。”路南亭用鞭梢拨弄着他颤抖的肌理,说:“可即使你不是我的床伴,你也是我的雇员。只要你赔得起违约金,我可以马上放人。”

秦庄:“多少?”

路南亭慢悠悠报了一个离谱的数字。

秦庄:“你疯了?合同上没有这么多。”

“的确没有。可要是你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它被我做过手脚。”他嗤笑道:“秦庄,认命吧。你是我的东西,是丢是留,都只能由我来决定。”

夜很漫长,被疼痛进一步拉扯,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秦庄在折磨中反复昏厥,又反复苏醒。路南亭仿佛要榨干他身体里的每一丝精力,每次在他刚刚醒来时,就温柔万分地喂水喂糕点,等他稍稍恢复点力气,就开始下一轮的折腾。

那样不遗余力的做法,不似在对待出轨的伴侣,倒像在处置隔世的仇人。

到后半夜,秦庄再没了动弹的力气。他被调整成仰躺的姿势,陷落在床榻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漆黑。

他看不见东西,也摸不着什么,辨不清路南亭的方位,更猜不透那人下一步的动向。

他就像一块生肉般被绑在这里,哪怕路南亭想要杀了他,也不过抬手之间而已。

他期待过路南亭怒气发泄完后,会抱一抱他,给他一两句安慰。

跟他说,你喝醉了酒,那不是你的错。我们可以忘记那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