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惜任仔细思考一下,就会明白,其实秦庄从始至终,都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只是突然的喜悦冲垮了他的理智,让他下意识忽视了这里面的不合理,去贪恋这一刻的欢愉。
这一夜漫长又跌宕,秦庄不断地昏昏醒醒,有时感觉自己在岸上,又是又觉得自己在深海之中颠簸。
吊灯的光明明灭灭,像一场经年的旧梦,纸张染上岁月的暗黄,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而他在这样的过往里打马走过,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竭力想抓住些什么,最后仍是一无所获。
“不要喜欢……任书宁……好不好?”
其实他更想说_娇caral堂_的,是“只爱我,好不好”。
在他身上作乱的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于是也只得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任书宁是谁?”
“不重要……不重要……”秦庄自言自语着,又再度睡了过去。
这样诡异的平静只持续了不到一天,当秦庄从漫长的困厄中苏醒时,迎接他的只有宋惜任贴在床头的一张便签:“早餐在保温盒里,记得吃。还有,昨晚的你很可爱。”
秦庄仍处在宿醉的愣怔之中,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等拿起手机看到满屏幕的未接电话时,才意识到出了事。
翻开聊天界面,路南亭的信息已刷出了99+,点进去一看,全是他在问:“你在哪?”
“在哪?”
“回电话。”
秦庄恍若被惊雷劈中,他怔怔地去看这屋子里的陈设,看地板上散落的衣物,和床上的一片狼藉,一种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让他猛地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
“我和宋惜任做了。”秦庄裹着浴袍坐在床上,打出这行字又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