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页

雁刀停在秦父咽喉之前,再未深入半分。

“取财一用。”曲风眠劈手打晕秦父,高声下令道:“只取钱银,不伤性命。”

说完便闪身进了库房。

于是众人便都收了刀刃,专心致志地搬起箱子来。

不多时,教众们将库房洗劫一空,把金银财物全部放上准备好的马车,迅速驱车离去。

曲风眠坠在后头善后,一边重新绑着自己的面巾,一边清理着作案的痕迹。

他们江湖人行事,素来不留后手。方才他急于打断秦父的传讯,险些便动手杀了人,得亏最后关头理智拽了他一把,才让他留了手。

钱财之事,有借有还。可要是失手伤了这几位要紧人物,只怕那小家伙会活撕了他。

曲风眠自然不敢对自己的未来老丈人动粗,眼看着部下们都已撤离,便也收好武器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秦父悠悠醒了过来。

可他并未声张,甚至没有呼救,他只是趴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曲风眠的脸,直到对方做贼心虚,慌乱地施展轻功离开。

“哪怕到了现在,我依然没搞清楚,他为什么要放我走。”曲风眠笑了笑,语气却渐渐变得悲凉:“我做了亏心事,怕被你爹爹认出,更怕被你问责,在事发后马不停蹄地逃了。当时想的是等风头过了,再回去找你。却没想到,那是与你爹爹的最后一面。”

秦庄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讲着过去的事,脑海中所有破碎的线索重新串联,终于拼凑出完整的前因后果。

那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后周的小皇子颠沛流离,拜入回南教门下,远离中原。

而当初的财政大臣则隐姓埋名,做起了钱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