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继续炸!”
整整一天一夜,曲风眠和秦庄都在这样的轰响声中度过。
秦庄极度害怕这样的声响,纵使被曲风眠抱着,也紧张到不停地战栗颤抖。
曲风眠知道此地已不宜久留,可就算出了这个山洞,他们也跑不出这个山谷——山谷外四面皆是断崖,纵有飞天之力,也难以逃生。
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人。
也许,这就是他的葬身之地吧。
许是死亡的号角激起了曲风眠骨子里最后一点浪漫,他将秦庄带回金室里,翻箱倒柜地找出绫罗与美玉,为他装扮。
尽管宝藏已经置放多年,可那些丝缕之物并未腐化,穿到秦庄身上时,依然光亮如新。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当金玉上身以后,秦庄似乎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珠光宝气的小小少爷,看得曲风眠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撑着病痛,也寻了件合适的衣服换上,再领着秦庄在金室内跪了下来。
“从前我没给过你什么,以后,也无法再好好护着你。可是此刻,我想给你一个承诺。”曲风眠一扫之前那副病恹恹、行将就木的姿态,对秦庄道:“我们来拜堂吧。”
秦庄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游戏,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曲风眠诓着这什么也不懂的小傻子,对着金堆一叩首、二叩首,再与他交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