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和苏然联手夺下回南教大权时,是何等地风光与壮志雄心。可如今人走茶凉,连这些跟随者也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就算他想留,也留不住。
士未战,气先竭,纵使他驱赶着这些人为自己效命,只怕他们也会在战场上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思虑良久,在众人或希冀或恐惧或忐忑的目光中,曲风眠开了口:“也好。诸位皆是我回南教中的精锐,如此生死存亡之际,当退守南疆,保全这股精锐力量。右护法,就由你行驶暂代教主之位,领他们离开吧。”
“教主……”右护法显也是忠心于曲风眠的,不愿看他亲率部族去送死,刚想出言阻拦,便被曲风眠截断了话头。
曲风眠:“这是命令。”
右护法:“是。”
曲风眠:“若我回不来,你便是新的教主。就这样吧。”
右护法满脸担心地领着众人离开,偌大个议事厅里人瞬间少了大半。
余下这些,或无牵无挂,或愿为曲风眠效死,都不愿离开。
在曲风眠心力交瘁之际,那位新提拔的心腹曾予上前一步来,单膝跪地道:“吾等愿为教主杀尽六派狗徒!”
“杀!杀!杀!”
感受到众人昂扬的斗志,曲风眠心中稍稍宽慰了些许,面上也重新现出笑来。
“好,三日后,决战虎牢关。”
散会之后,曲风眠带着几许振奋与几许疲惫,离开议事厅,去了寝居之地。
床榻之上躺着人,不是从哪个烟花柳巷里找来的消遣玩意,而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被他从火海之中救出的男人,秦庄。
从获知消息,去往韦陀山庄救人起,已经过了整整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