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自己只是一个戴着枷锁、罪孽未赎的人罢了,无权过问主子的行踪。
这次却是外来者先开了口,问他:“你就是教主养在房中的人?长得很一般嘛。”他放肆地品评道,显然没把身着粗布麻衣、形容落魄的秦庄放在眼里。
原来是争风吃醋来了。秦庄苦笑一声,道:“只是给教主铺床叠被的奴才罢了。”
“奴才?我可不信。”小倌抚了抚手,拿眼瞧这被传得人尽皆知的“教主的禁脔”。
他早听说回南教教主身边跟了个男人,三年没换,一直很好奇这究竟是怎样的天姿国色,才能牵绊住那种人的心。
他摸了摸下巴,又想出新的理由来,道:“难不成,你床上功夫好?你到底是怎么让曲教主对你死心塌地的,教我几招呗。”
秦庄将眼睑低垂,用长睫遮住自己的眸子,以不让人窥探踪迹。
说者无意,可落在听的人耳中,却只是羞辱。
何来死心塌地?将所有见不得人的手段都用在他身上,日复一日地折磨他的身心,这种“殊荣”,也会有人想要么?
他回答不上来,便只能选择缄默,低下头去拧那盆中布巾,复去擦那桌凳。
“喂,你说句话嘛。这难道是什么不传之秘吗?教主买了我来,以后也是要我伺候他的,你就别藏私,一起分享下呗。”小倌凑到他身边来,想将他从地上扯起来,却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成行。
“你怎么跟瘫烂泥似的,没骨头吗?”小倌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再度推开,曲风眠带着几分酒意闯了进来。
“狗奴才。”他喊完这一声,才留意到一旁伫立着的小倌,顿时眯起眼来,问:“你怎么在这?”
“教,教主。我就是……”小倌显然没想好措辞,一时便有些回答不上来。
哪想曲风眠主动给他解了围,道:“来得正好,到我身边来。”
小倌见他言笑晏晏,不见怒容,便也放下心来,凑到曲风眠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