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那你可得把控着度, 免得适得其反。”
曲风眠:“我明白,明白。你先忙你的,待会没什么事就不用来找我了。”
苏然轻呵一声,知他定是起了色心, 便也没有再打扰,提步走了出去。
等他一走, 屋子里又重新活跃起来,倒酒的举杯的、捶腿的拿肩的,奏乐的卖乖的,热闹得不行。
据点外, 大门外, 秦庄站在马车旁,看着远处守卫森严的楼宇, 深深吸了一口气。
等候多时的重逢已经到来,他却蓦地紧张起来,恐惧于走进这道门槛,恐惧于亲手揭开那残忍的真相。
可最终他还是提起僵硬的步子,行到门前。
伫立着的守卫伸出手来,拦下了他:“这里不能进。”
秦庄显然早已想过这样的场面,回答道:“我找曲轻侯。”
听到教主的名字,两名守卫眼里现出几分狐疑。自从上次被昆山派埋伏后,曲风眠便加派了随行人手,行踪也越发不示于人前。可这不知何处来的男人,竟能准确找上门来,这不得不让守卫们生出十二个心眼,来推断他的来历。
“没有允许,不能进。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守这里的规矩。”守卫们将手扶到腰间刀把上,大有一生异样即刻动手的架势。
秦庄退后两步,思来想去,将先前曲风眠送给他的令牌拿了出来。
他本只是想司马当做活马医,却不想两名守卫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他点头弯腰,毕恭毕敬地接了令牌过去,又让他稍等片刻。
见守卫前往通传,秦庄终于稍稍放下点心来,静静等待那边的回音。
曲风眠这边,因他一个人喝酒无甚意思,便干脆与小倌们一起玩起了行酒令。玩得兴起时,方才还拘束着的小倌们也放肆起来,一杯一杯接连下肚。
曲风眠刚赢了一场,正准备接了右边小倌喂来的酒,房门就被唰地一下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