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准备明日启程时再租。”
林敛:“你既是在我看管下出事,若让你一人回去,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要不这样,明日我亲自护送你,如何?”
林敛的热情出乎秦庄的意料,但想到自己一去不回,让人家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心想林敛怕是要如此才能安心,便也只好答应下来。
林敛见他点头,当即在秦庄隔壁开了间房,约定明日再会,这才推门出去。
“诶,吓死了,差点就穿帮了。”秦庄见林敛走了,这才拍了拍胸脯,为自己成功骗过他而庆幸。
用曲风眠的话来说,回南教教主的身份到底有些敏||感,若是说明实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还不如编造一个信得过的理由,将这一页揭过。反正他们与林敛也不过萍水相逢,料定也不会深交。
秦庄虽不太懂人情世故,但却把曲风眠的话奉为圣旨,句句依从。
曲风眠与秦庄作别后,便去往了总舵所在。
苏然埋首在如山高的文书中,听见他脚步声来临,便抬头来看。见曲风眠一脸春风得意,登时调侃道:“怎么,教主大人舍得从销魂窟里出来了?”
曲风眠笑笑,说:“总不好一直让你代劳,若是让你累死了,那本座可得孤军奋战了。”
苏然:“要是真累死了,我也得拉你一起垫背。免得我鞠躬尽瘁,你还留在这千丈软红里逍遥。”
曲风眠:“行了行了。你说有重大发现,是什么?”
苏然抬指飞出一封密信,被曲风眠稳稳接过。后者低头一看,见上面漆封已拆,知道苏然已事先阅过,便施施然将信纸打开。
曲风眠越往下看,眉头便越皱越深,待一纸信笺全部扫完,他眸中已遍布惊涛骇浪:“武林盟想借朝廷的力量铲除我们?”
苏然:“何止我们,他们是想将所有不服于自己的力量全部剪除,建立一个以他们为尊的世界。”
曲风眠:“黑白两道百年来互相权衡,谁也没那个能力吞并谁。纵使有所摩擦,也最多在小范围内进行。武林盟有这么大的野心,就不怕一口把自己撑死么?”
苏然:“若是放在以前,或许还能放任我们互相撕咬。可据说当今圣上有吞并南疆和边境诸国之心,欲攘外,先安内,武林盟那些人又惯会与朝廷打交道,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