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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什么?”秦庄有些愣怔,不知曲风眠又要玩什么花样。

曲风眠却将一样冰冷的东西,抵到了他的身后。

“自然是,严刑拷打。”曲风眠的嗓音有些微的喑哑,像是竭力按捺着欲望,又不小心显露了踪迹。

“啊!”秦庄痛得伏在了他肩上,一边发出呼声,一边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我的扇子……”

“对,正是你的扇子。”曲风眠咬住那近在咫尺的耳垂,如是道。

接下来的记忆,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像被人用金玉所制的钥匙,打开了一扇尘封多年的大门。

门内,是只懂数银子、读诗书的小少爷,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少年人对于具有诱惑力的东西,是少有抵抗的。

向往江湖,是艳羡那种飞檐走壁、不拘于世俗的生活,可这往往需要十年甚至数十年的磨炼与积累,过程难且累,且有无数人会中途放弃或者殒命。

可若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享受极乐,想必没有人会拒绝。

秦庄此刻便徜徉在这样一片自由的湖海里。

他乘着一叶孤舟,在疾风巨浪中被反复抛起、甩下。所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那用以寄身的木板,以防自己被海水溺毙。

海燕发出高高低低的叫声,似喜悦似欢欣似开怀,自在地释放出来。

水中有鱼,肥美,又滑不溜秋,来来回回地穿梭于狭窄的港口,从湖泊进入深海,或从深海巡回于湖中,带起无数翻飞浪花。

耳畔似有人在笑,轻挑中含着暧昧,道:“牙尖爪利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