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庄在曲风眠面前落稳,林敛及其部下早已顺着来时的屋顶洞口飞了出去,好似他们来这里一遭,就是为了白白送人的一样。
相比回南教教众的严阵以待,曲风眠的反应便要显得冷静许多,或者说……面如锅底。
他怎么也想不到,前阵子才被自己放走的小家伙,竟会以这样一种滑稽、突兀的方式与自己重逢。
秦庄还傻不愣登地沉浸在“故人再见”的喜悦里,抬起手来喊了一声:“嗨呀。”
然后就被曲风眠叫人锁了,扔进了分舵地牢里。
秦庄娇生惯养的,哪受得了这个委屈。在曲风眠与其下属交流的短短时间里,他已在地牢里绕了好几个来回,活跟身上长了刺似的。
待到曲风眠进地牢里落座,他才重新活过来一样,对着曲风眠诉苦道:“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呀,好多跳蚤,咬死我了。”
他揽高袖子给曲风眠看手上新咬出的一处伤疤,粉白玉臂上果真多了一星红点。
可曲风眠对此并不在意,只冷淡看他,问:“你跟林敛是何关系?”
“啊?就是普通朋友啊,他带我来打家劫舍的。”秦庄毫不设防地把真话给说了。
“打我的家?劫我的舍?”曲风眠的脸已经黑透了。
秦庄:“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啊。对了,我那扇子造价贵重,你可得还我。”
“是吗?”曲风眠揣着对他的万分怀疑,将那珍宝扇拿在手中,诱使道:“自己来拿。”
秦庄正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浑然不知曲风眠是翻手就能将他杀死的可怕人物,只屁颠屁颠地凑上前去,想来个物归原主。
手还没够到东西,便叫曲风眠伸手一拉,带得坐在了那人身上。
秦庄脸有些微微红了,含羞带怯地说:“你别这样,太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