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明:“打电话怎么够, 当然是时时刻刻亲眼见着,才有意思。要不你就别去了吧,我也难得跨越千山万水去找你,坐飞机都够晕了。”
他叫苦不迭,姜呈璧却想起了其他的事。
一路跋山涉水, 自然累得很。当初赵云瑾不就是坐了很久很久的车, 才抵达小山村么?可他似乎没冲自己叫过累,常常到了才联络,从不说其他。
姜呈璧:“你准备在这吃晚饭吗?我刚回来,家里也没什么菜。”
唐予明:“在这吃吧, 点个外卖都是好的,我想跟你多聊会天。”
姜呈璧不置可否。
唐予明:“你大学时就喜欢画画, 现在这爱好还在保持吗?我认识的一些朋友很喜欢收藏画作,到时候我能帮你宣传宣传。”
姜呈璧:“随手涂鸦,上不得大雅之堂,没什么必要。”
唐予明:“你太谦虚了。对了, 你说的那位朋友, 不往你这来?”
姜呈璧:“他有自己的工作,而且我们也没有在交往。”
唐予明:“你在等我吗?”
姜呈璧:“你想多了。”
两人在这从往昔谈到今朝, 一路尾随而来的赵云瑾却活似成了个抓耳挠腮的猴子。他恨不得变身忍者穿过那道墙,或是化作蜜蜂钻过那扇窗,把野男人咬成个大猪头。
他守着、念着、盼着,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的香饽饽,被别人惦记上了,叫他怎么能不气。
情敌造成的危机感,也令他不得不思考起一件事——一件早有准备,现在却想提前做的事。
唐予明死乞白赖地在姜呈璧家耗到下午,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想在附近找间酒店住下,以便常常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