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同性恋的,才是群体中的另类。
唐予明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他不得不敞开心扉接纳那些思想,也开始思索向父母坦诚,最后他也做到了。
一切都那么容易,仿佛他的担忧和疑虑,都是不必要的东西——前提是经济独立,拥有足够大的话语权。
当生活水平稳定以后,他便开始考虑自己的感情生活。
诚然,他这些年遇到过不少人,谈过恋爱的也有几个。可一旦有了多种选择,便生了比较心理。外头的花花草草虽然动人,可他总会想起当初那个青涩懵懂的初恋,从他们第一次笨拙地接吻,想到最后决绝的离别。
所以他回来了,想挽回这个曾被他放开的人,并跟他度过漫漫余生。
唐予明:“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
“是吗?”姜呈璧喝了一口咖啡,靠品味那些苦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爱过那么久的人,若说没半点感情,是假的。
可纵使旧情难忘,理智依然稳稳地压在上头,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爱情是一把刀,当它被包裹在糖衣之下时,它是最娇艳的花、最柔软的棉、最醉人的酒;可当利刃挣出,它是最锋利的刺,最致命的毒,最难愈的疤。
唐予明轻巧地甩脱了这一切,他却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来淡忘伤痕,任由光阴抹平记忆,让甜蜜与疼痛一并成为过往。
“你呢?过得怎么样?”阔别几年,彼此都有些生疏,唐予明只能努力找着话题,来拉近跟他的距离。
姜呈璧:“还好。”
唐予明:“有新的男朋友吗?”
姜呈璧:“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