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呈璧:“你只是习惯了, 一时半会适应不了。”
赵云瑾:“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在说谎吗?”
姜呈璧:“是或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我们的感情已经结束了,赵先生。我们做的约定, 你一条都没有遵守。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也许当初走得匆忙,没将这个意思完整地传达给你,那我现在再说一遍吧。”
他对赵云瑾一字一句地吐出决绝的话语,残忍得就像一个屠夫对着案板上的俎肉挥下铡刀:“我们分手了。”
无视掉赵云瑾震惊与难受交加的眼神,他借口洗杯子, 起身离开了病房。
陪护过后, 姜呈璧回到了课堂。
尽管这个山村偏僻又难找,但鉴于政府的大力扶持,学校里倒也屋瓦俱全。可因为师资力量不够,学生们又大小掺杂, 所以只能采取混合制的授课法:
各年级分批次上课,高年级的听课, 低年级的就做作业,反之亦可。
课间休息时,姜呈璧也会走出教室来吹吹风,看学生们玩橡皮筋或是踢毽子, 有时玩耍的人不够, 他还会凑过去帮忙举绳。
高年级里也有几个胆大的,跟他混得熟, 便冲他挤眉弄眼道:“姜老师,你看,那个怪男人又来了。”
姜呈璧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个窝在校门口,想躲没躲成,被他目光捉了个现行的男人。
出院以后,赵云瑾也没如他所愿地离开,而是像个粘人精跟屁虫一样,又跑到了学校里来。
美其名曰助教,说能帮着打扫,最重要的是不收钱,只管吃住就好。
他虽没姜呈璧有经验,但到底是个大学生,教这些山村里的小孩子绰绰有余。再说他对吃住都没讲究,也不收工钱,这一来二去,校长便有些动心,只担心姜呈璧不乐意,才一直没答应。
几日下来,饶是旁观的校长,也看出了他俩的不对劲:不像千里迢迢来相会的至交好友,倒像是欠债人和债主。
这里民风淳朴,校长也没往同性恋这方面想,只觉得待学生认真仔细的姜老师,在这位赵先生面前冷得就像一块冰。而姓赵的那位也半点不气馁,次次用热脸贴人冷屁股,还越挫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