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有一便有二,很快,那个废王子天天要男人上、没男人就不行的事,便传到了裴吉耳朵里,被他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他又跟身边的仆人说起这事时,林恩正巧从旁边经过,裴吉便喊住了他,让他一起来听乐子。
“被魔兽玩过的人,都会这么淫||荡吗?”裴吉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王储之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笑也笑得张狂且放肆:“你是不知道,去过他那里的男娼,没一个不是扶着墙出来的。连那种身强力壮的运动员,都险些死在他身上呢。”
林恩听着他的描述,并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反而有种如坠云雾的不清醒感。
秦庄被废,欺骗秦庄的罪过也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林恩本该高兴的,却无论如何都开怀不起来。
裴吉并没有因为他的相帮而对他另眼相待、提升他的职位,依然让他在原位待着,半点奖励都没有。
裴吉在笑话秦庄的人尽可夫,可林恩满脑子,都是那天在山腹里和秦庄的吻。
柔软绵长,像果冻和花瓣一样。
可是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当值以后,林恩没有离开王宫,只是寻了个理由,偷偷去了秦庄住的地方。
比起金碧辉煌的王宫,那里简陋得就像个乡下破房子,位于城堡最破落的一处,荒草连天、人迹罕至。
林恩去的时候,一个连衣服都没穿好的男娼正从里面出来。他看了眼卸去甲胄的林恩一眼,似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同类,话也没说就从他身边绕开,顺着长廊远去。
从空气中残留的气息来判断,不难想象他和秦庄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恩心口霎时一紧,一种憋窒的感觉随之而来,堵在他的胸口。
房子里,不着寸缕的秦庄仰躺在床上,正在剧烈喘着气。
还不够,他知道,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