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弄疼自己了?”樊青河一直关注着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察觉了他的变化,将那只紧攥的手一点点掰开。
这样轻柔的语气,倒好像他们是什么恋人一样。秦庄在心里苦嘲道。
见到掌心熟悉的血痕,樊青河心头划过一丝愠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秦庄身上太多伤了。
此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一点。
是他,用暴力当做发泄的手段,将秦庄当个出气筒一样来回殴打。
也是他,想出无数种变态玩法,在秦庄身上一一试验。
哪怕是最便宜的男娼,在面对客人的时候,也有选择接或不接的权利。
可秦庄没有。从一开始,他说“不”的权利就被自己剥夺了。
樊青河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些,像要把这几年来的亏欠、懊悔全部倾诉,又好似要把那些来不及的温柔、情意一并补足。
毫不容易耗到栈道尽头,秦庄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樊青河怀里钻了出来,呼吸山中的清新空气。
这样显然的抗拒让樊青河愣了一愣,待他看到空荡荡的怀抱,那种被秦庄排斥隔离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樊青河不服输,也不肯认,固执地再度与秦庄牵手,带着他往山下走去。
栈道景点不远处,就开着一连串的食饮店,许多游客都在此歇脚喝茶、拍照留恋。
樊青河一时来了趣,心想来都来了,不能不留点纪念,便想领着秦庄去凑个热闹。
秦庄本还乖乖往前走,一听快门声,又霎时止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