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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心里泛起的层层或羞耻或屈辱的波澜,等着樊青河的下文。

“这几天你乖一点,如果让我发现你再逃跑,你知道后果。”樊青河背对着光,说这些话时面容隐没在黑暗里,就像一个从地狱爬出的魔鬼。

秦庄略显迟缓地点了点头。

等到樊青河离开,他才一声不吭地躺回褥子上,用被子将自己疲惫的身体裹紧。

一日接一日的重复而已,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习惯了,就不会有感觉了。

樊青河离开后的第一天,他和前来送饭的佣人相安无事。

第二天,却看见了所谓的“奇迹”。

笼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他手里拿着的,恰是鸟笼的钥匙。

秦庄设想过很多次被营救的场面,有时候是警察,一边解救他,一边告诉他樊青河已经伏法。有时候是强盗,在这屋子里找不到值钱的东西,便来撬这纯金的笼子。

可当他开口的时候,秦庄才发现,原来现实永远比想象难堪得多。

“老师。”

这个称呼让秦庄迟疑了很久。他已许久不曾被这样称呼过,而那个声音……也将他不愿回首的噩梦重新勾起。

是陆寒江。

那个绑架强||暴自己,又导致自己走到这一步境地的男人。

他情不自禁往后退去,张嘴想要喊叫,却因很少与人交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许是怕他大喊大叫招来保镖,陆寒江忙自证清白道:“我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