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鼻翼挨着鼻翼,气息缠着气息,脸颊碰着脸颊,向前一步便是泥沼深渊,后退一步便是坚石壁垒,他们只能不前不后不进不退地停在原地,在那方寸之地共同沦落,或是彼此救赎。
随着吻的加剧,秦庄的肺部忍不住紧缩,拼命挤压氧气,让他不至于在这样剧烈的热吻中昏厥。
樊青河唇角轻勾,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主动为他度了一口气,才让他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可这样一来,不仅唇舌口腔,连咽喉肺管都好似被樊青河标记了个遍,连那颗想固守的心也按捺不住地从秦庄建设的防御向外涉足,想越过孙猴子划出的那个金圈,奔往让它悸动的所在。
随着体温的攀升,秦庄的身躯无力地软倒下去,得亏樊青河及时托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磕到墙上。
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吻着,殊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落入另一双充满妒恨的眼里。
那便是从会场一路追来的陆寒江。
尽管已对着两人的关系有过多番猜测,但当陆寒江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其冲击力还是让他瞪大了双眼。
他本想不管不顾地拉开这两人,可拉开以后呢?
秦庄明显回吻了樊青河,他是心甘情愿的。
樊青河也没拿枪支尖刀胁迫他,只一个轻飘飘的吻,就成功让他晕头转向。
陆寒江双拳握得死紧,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很多阴暗的想法,有憎恶有报复,甚至恨不得取樊青河而代之。
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只缓缓退后数步,像一个变态跟踪狂一样,继续窥视着对面发生的一切。
秦庄本想去就近的饭店请樊青河吃一顿,却被后者直接拐回了家。
对方给的理由是,外面吃的既不实惠又不健康,不如一起去超市买些新鲜时蔬,再去厨房里自己捣鼓。
秦庄一想觉得可行,便同意了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