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河:“你家在哪?”
秦庄说了粗略的地址。他倒也没什么避讳,毕竟那块地是有名的大学城,小区少说都有十几个,一个人在那里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根针。
不出所料,樊青河笑了出来,道:“正好顺路,我送你吧。”
秦庄对陌生人还是很警惕的,立时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谢谢你。”
樊青河:“我看你拦了半天都没拦到,想必是没车了。不如我送你到家,你把车钱给我就好,怎样?”
秦庄看看他那车,觉得他怎么都不像那种会为了十几块车钱计较的人。但也不像会绑架自己的人贩子,所以没纠结多久,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樊青河在主控上开了后车窗,体贴地建议道:“如果不舒服,就躺下来休息会吧,车座够宽敞。”
秦庄再次道了谢,在车上摇摇晃晃几回,终还是认栽地躺倒下去。
凉风习习,樊青河又开了轻音乐,是以没过多久,秦庄就在后座上睡着了。
车内后视镜清楚地倒映着他的睡颜,两脸红扑扑的,不减斯文,眉宇间带着明显的读书人气质,一副很讨人喜欢的年轻皮囊。
等红绿灯的间隙里,樊青河就这样从镜中静静看他,食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像在棋盘上对弈的人落下了第一颗黑子。
猎物已经入笼了,他想。
待到秦庄睡醒时,已是朗月高悬。
车子停在n大教职工宿舍外,车灯开着,勉强驱散这一方阴影。
凉风散了些许酒意,秦庄坐正身体,往前座瞄了一眼。
出乎意料的,樊青河还没睡,指尖燃着一点火星,似在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