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医严肃地拧着眉,皱纹看起来更深了:“这这这,王妃身带旧疾,病缠已久,身子骨本就比常人虚弱上许多,这下发了高热哪里能……”挺得住?
后面三个字他不敢说。
容绥却意会了,再也站不住,焦急地抢过侍人手上的毛巾,亲自为她擦拭。
侍医把该做的都做了,最后深深叹了口气:“王爷,全看王妃造化了……”
容绥红着眼,“滚。”
忙活到凌晨,所有下人包括侍医都退了出去,容绥坐在床边,看谢悠病恹恹的小脸,嘴唇失了颜色。
屋内死气沉沉,静得可怖。
白天还说喜欢自己,晚上便一病不起,她是在惩罚他的犹豫吗?
想到她有可能挺不过今夜,容绥无比懊恼后悔又心如刀割,不,她还没听到他的回复,她不能出事。
忙俯下身,想要碰碰她的脸,又不敢碰,心脏收缩得发疼,仿佛有人掐着一般。
他只好双手撑在她脸侧,轻声唤道,“娘子,娘子,醒醒可好?”
“娘子,悠悠,别睡了,先醒醒告诉本王你没事。”他的不安逐渐蔓延至四肢,喉间哽咽,“你醒来,本王便告诉你答案可好,不用你等了,本王现在就告诉你。”
“本王也……喜欢你,喜欢极了。”
“你可听见?”
“若还没听清,本王便多说几遍,你想听几遍都成,莫要吓本王了可好?”
“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