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尸体的正面,脑门一直到脚背,一排白色的蜡烛正在缓慢的燃烧着,蜡油由于高温渐渐融化,滴落在尸体上,逐渐将这具尸体包裹成一个白色的蝉蛹。
尸体的嘴里含着一只蜡烛已经烧到了最后,一簇火苗像是从尸体口中燃起的,似乎在叫嚣着、呐喊着,最后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成了他口中的一簇火苗。
身后的门响动了一声,有人冲了出去,干呕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空气中还有一些蜡烛正在燃烧的味道,像是不甘和愤怒最后的余温。
丁白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和当时发现卫杰的尸体时一样,他面对眼前的尸体不知道到该如何解决,最后只能关上那扇门,退了出去。
将庄家变成艺术品,是这一局赌局的死法,比任何一局的死亡都让人感觉到可怕。
没有人想让自己死后的尸体变成任人观赏的艺术品。
腰酸背痛的感觉一瞬间变得格外明显,丁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也被某个人摆成了莫种奇怪的姿势,被打量、被思考,到底做成什么样的艺术品才是最美的。
所以,这就是‘美丽无罪’吗?
“在想什么?”徐思源问正在发呆的丁白。
“艺术。”丁白回了一句。
“所以我就说这种环境下人是会疯的。”徐思源指了指不远处挤在一堆学生中的几个庄家,“那几位已经开始猜想是不是做出一个令人惊叹的艺术品就是破掉这一局的办法了。”
丁白扫了一眼他说的几个人,确实,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艺术品好像与正赌局死死挂钩了。
他看了一眼具有浓厚摇滚气息的徐思源问了一句:“按道理说你也是个艺术家,关于美丽无罪你是怎么想的?”
“‘美丽无罪’?”徐思源笑了一下,“美丽怎么可能无罪,没听说漂亮的女人最危险这句话吗?美丽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丁白笑了一下,对于徐思源的理解他无法表示赞同,但是也在理。
所以,这一场艺术展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