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这种可能。半晌,他回过神来,说:“确实,我们星星怎么能年纪轻轻守寡。”
窗外天已经亮起来了,花香阵阵,风也温柔,光也柔和。
顿了顿,他又语气认真地补了句:“我死了自然管不着你,但我活着,你肯定不能把我甩了。”
许星万万没想到颜词居然真的在这边和她讨论万一他真的死了以后的内容,她简直气极了:
“什么叫我把你甩了,万一有一天你把我甩了呢?”
少年直接乐了,声音温柔又漫不经心:“许星,任何时候,你朝我走一步,我就会跟你走。你可以把这当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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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睡觉的时候,颜词还在和江岭一起处理公务。
颜词看了眼密密麻麻的消息和文件,只觉得头疼:“江岭,何南曲平时要处理这么多事么?”
其实何南曲涉嫌商业诈骗的证据颜词早就有了,但之所以不让他立马蹲牢房,是因为颜词希望自己可以少干点活。
平心而论,何南曲干活还是很不错的。
江岭看着电脑上的文件,头也不抬:“词哥,我当时劝你让他逍遥一会儿,让他多干点活。你不乐意,看吧,现在多少活等着我两干。”
该死,哪里来的这么多活。
“汪汪。”
一只胖乎乎的萨摩耶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用狗头蹭着颜词的手,毛软乎乎的,颜词果断放下鼠标,挼了一把狗头。
“心心,”颜词挼着狗头,喃喃说:“哎,你最近越来越让我生气了。宁荷?回去?做梦吧你。”
江岭:“......”
心心:“......”
颜词看着桌上层层叠叠的文件夹,果断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把火腿肠,心心特别喜欢火腿肠,一看见颜词手里的火腿肠就开始汪汪直叫。
颜词满意地勾了勾唇。他蹲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心心黑色的鼻子:“乖,坐好。”
心心乖乖坐好。
颜词撕开火腿肠的皮,说:“你最近都不乖,我不想给你吃。”说完,他将刚拆开皮的火腿肠扔进自己嘴里。
心心急地大叫。
江岭从蓝色文件夹里抬起头来:“颜词,你做个人吧。”
颜词充耳不闻,他自顾自道:“不许叫,再叫不给你吃。现在,和我握手。”
心心立马不叫了,还将爪子给了颜词。
“啧,好乖。”
心心乖巧的模样明显取/悦了颜词,他又拆了两根火腿肠喂心心吃掉,心心吃饱后还舔了一下颜词的手掌心。
狗狗的舌头带着微微的小刺,扎得人有些痒。颜词笑了,漂亮的桃花眼弯成愉悦的弧度,他又摸了摸心心的头:
“好吧,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这次我就宽宏大量原谅你了。”
江岭简直无语了,他将一个蓝色文件夹扔向颜词方向:“词哥,快干活!不知道现在再让何南曲回来干活可不可行。”
颜词迈着长腿走到江岭身旁坐下:“可以吗,让他回来吧。如果他愿意干双倍活,我可以既往不咎的。”
江岭对没骨气的颜词嗤之以鼻:“去死吧。对了,我马上结婚了,你当伴郎?”
颜词手肘撑着桌子,肌肉线条紧实,他侧过脸,颇感兴趣:“徐甜?我怎么记得你领证已经是八百年之前的事了?”
“我他妈,”江岭青筋暴起,他指着桌上层层叠叠的文件夹,语气不善:“我每天陪你加班从零点加到零点,一周七天,我哪里来的时间结婚?”
颜词点点头,眼神有点怜悯,可话语却很无情:
“社畜的痛苦,哎,我帮你加年终奖。什么时候,我年假不是只有两天了?不可能浪费在你身上的,别做梦了。”
江岭刚准备骂人,但又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笑着道:“真不去?”
颜词打开文件夹,拿起钢笔打算签字:“不去。”
“哦,”江岭开口:“忘说了,许星也去。”
颜词动作一顿,昂贵的钢笔尖开了岔,在文件上晕出一团黑色。他若无其事地将钢笔扔到垃圾桶,又拆了一只新的:
“江岭,我们两多年至交,你结婚我可能不去么?”
江岭:“你刚刚不还说不去?”
颜词面无表情地签完名:“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我先说明,不当伴郎,上次那个接亲活动真是搞得我有阴影。”
陆月梨觉得感动的那个婚礼,颜词觉得对他来说是炼狱。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没办法接受衣服被人泼上面粉。
江岭点点头,他想了想说:“词哥,是不是那个你跟人家新郎不熟,但是上赶子当伴郎,结果连人新郎名字都忘了的那个婚礼?”
颜词扔了个枕头砸中了江岭,江岭发出一声闷哼:“对了,今年团建去哪里,订好了没。”
“哟,”江岭非常不爽开始阴阳怪气:“我们颜大总裁连这种事都关心啊,你年年不去,关心个屁啊。”
“去死,”颜词懒得计较,他慢悠悠地扫了眼电脑上的数据,指出了一处错误:“没定好我发个朋友圈问问。”
作者有话要说:dbq,词哥就是一个幼稚鬼。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把星星娶到手,不用加班可以躺在家里做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