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柳望禹的视线之后，他甚至忍不住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走过一段拱桥，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柳牧之，他裂开嘴角，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

柳牧之皱了皱眉，对这个曾经对顾瑾瑜动过歪心思的堂兄十分不满，现在他们双方已经撕破脸，没必要粉饰太平，所以他直直走过去，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被忽视的柳牧策神情一僵，他忍不住嘲讽道：“柳牧之，你在家的时候只能依靠你父亲，在外也只能靠着顾瑾瑜才勉强苟活，不过，他为了你这个废物还真是费尽心思，不惜把自己卖给玄水宫宫主，其实，他若是愿意来我身边，我也不介意放你一马！”

柳牧之闻言，脸色瞬间冷厉下去，“柳牧策，不要用你的恶心心思来揣度阿瑾！像你这样只配在阴沟里生存的毒蛇，永远想象不到别人能有多光明！”

“哈！我是毒蛇？”柳牧策神情扭曲，“那也是你害的！当初若不是因为你非要跑到城外，最后我怎么被人掳走，受尽折辱？”

柳牧之以前听到这番话，肯定会心生愧疚，可自从他知道了真相，对这位堂兄再无一丝多余的情感。

“你要怪也只能怪你爹，他找人欲毁掉我，最后这一切却阴差阳错落到了你身上，这难道不是报应吗？”

柳牧策闻言，神情一变，他恶狠狠盯着柳牧之，带着一种择人欲噬的狰狞，“你说什么？”

柳牧之看着他的神情，畅快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那好二叔为什么这么容忍你？哪怕你害死了你的庶弟，他也装作不知情，不就是因为愧疚吗？他才是毁掉了你的罪魁祸首！”

“不可能！你在骗我！”

柳牧之讽刺一笑，“你就当我在骗你吧。”

他说完这句话，不再停留，错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喊声：“柳牧之，我会让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