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 看到那堆残碎血肉也面不改色, 唯有在看到顾瑾瑜时呼吸微微停顿, 很快又移开目光, 对女妖道：“不知道我这几位学弟怎么得罪前辈了, 以至于让前辈狠下杀手？”

他的说辞谦让, 语气中却透出淡淡的杀意, 让女妖心中一紧。

她自然听得出对方话语中的威逼之意，心中恼怒, 审时度势之后却不得不压下心中愤怒，冷声道：“你们的人先杀我孩儿, 难道还不允许我报仇吗？更何况, 你那位学弟可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在那法力化作的箭矢穿心而过时, 叶明晨就气绝身亡, 女妖那时已来不及收势，她也不愿，只当做泄愤了。

“哦，是吗？”卫景元留意到那女妖看向夏源希，心中暗自嘀咕麻烦，面上却不动声色。

女妖“哼”了一声，道：“我也不指望你们的人作证，如果要判我的罪，现在去请人，还来得及，我可以和你们同去。但你们别想就此糊弄过去，我是要报仇，可我没干的事，你们也别想赖到我身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之说，也没有搜魂之类的术法，但一些人却可以在人死后两个小时内于对方的死亡地点回溯一些片段。

当然，这种手段也有干扰的方法，不过一般来说，回溯得到的片段还是能够作为证据的，除非你能拿出更强有力的证据来反驳。

卫景元沉吟不语，从顾瑾瑜和夏源希两人的态度来看，这女妖应该所言不假。

若错在这女妖，他便是光明正大地将她杀了，妖族也奈何不了他，可偏偏不是。

当然，若是能偷偷下黑手，他也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