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生活，反正要放弃什么，总会有一大堆原因的。”陈云桥停了一下，继续说：“不过最大的原因可能是阿言姐她也以为自己不怎么喜欢跳舞。”

“以为？”白糖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两个字。

陈云桥笑笑，说：“是啊，《被习惯扔掉的点金石》这个故事听过吗？”

这个故事白糖是听过的，就是说有个人知道了一个秘密，那就是真正的点金石摸上去很温暖，而普通的石子摸索上去很冰凉。于是那人便去海边摸石头，他捡到冰凉的石头，就会将其扔进大海里。捡石头，扔石头，就这样不断重复着。有一天，他真的摸到了那块温暖的点金石，但是出于长久的习惯，他又把那块点金石扔进了大海里。

“你的意思是说，当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讨厌的东西，她的感觉就会变得迟钝。当她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她可能就意识不到自己是真的喜欢它。”

陈云桥点点头，说：“而且我不是说了吗，古典舞最开始是你外公让阿言姐学的。所以可能阿言姐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逼着学的吧，毕竟学舞蹈这么苦。”

“那我母亲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喜欢跳舞的？”

陈云桥摇摇头，“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在和你父亲结婚以后了。”

白糖忽然想起有一次白季川带着一家人去看了一个舞蹈表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在她初三的时候还是高一的时候？白糖实在不记得了。

白糖忽然有些痛恨自己那次去看表演的时候没有认真地注意一下吴言，不知道她那个时候看着台上的舞蹈演员，眼中有没有闪过欣赏亦或是懊悔的光呢？

陈云桥缓了缓，才说：“这些都是在阿言姐回s市后，我陪她去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的，只不过那时她已经是重度抑郁了。”

陈云桥说的应该是白季川车祸去世之后，吴言得了抑郁症。那时白糖实在没办法了，最后还是在吴言的记电话的笔记本上联系到了她外公这边的家人，然后吴言才被接来了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