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脑内的声音, 也是无精打采的。
进了客厅,季筝拖着步子朝沙发走去, 到跟前,他直勾勾向后一倒——
“什么东西?”
身体砸到另一个温热的东西上, 季筝一弹条件反射要起身, 却被一双手臂从身后拥住。
这会999才说完后面的话。
【刚想告诉你,屋里有个人。】
季筝却没心思听它讲话了,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卸下了全部的防备,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全心全意感知着。
“又带了屏蔽器?”
他顺从地躺在身后人的怀里,闭着双眼放松自己。
“没有。”
灼恕头埋在季筝颈间,一下接着一下,亲吻他的颈侧,动作缓慢隐忍。
季筝反手拥着他,指尖勾着灼恕的耳垂,“那怎么进来的?”
灼恕没有回应,只顾着表达相别一周,如洪水般汹涌的想念和渴望。
很快,季筝便也顾不上想那些了。
在月色之下,硝烟弥漫的冰原战场之上,滚烫的血液浇灌出一芽倔强挺拔的冰薄荷。
薄荷叶不染鲜红,凛冽的香气勾缠着躁动的烟尘。
在跟随旅人的漂泊中,这叶薄荷寻得了最后的归宿。醇厚热烈的酒香将其包裹其中,清透的液体浸染着叶片的每一道纹路。
冷香与酒香在爵士乐下缓慢交织,柔和又较劲,谁都想以自己的气息占有对方。
终于,两颗晶莹剔透的冰块落杯,叮当悦耳。
薄荷叶打着旋以余力纠缠,白兰地溅起,滑落杯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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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大的沙发上挤着两个成年男人,灼恕细心护着不让季筝带着汗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但季筝其实已经快要热死了。
让机器人开了家里的恒温模式,季筝抬手豪迈地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