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有几个同学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他,季筝顶着那几人和灼恕的目光走到队伍边上,喊了一声报告。

原本以为会有什么惩罚措施,没想到灼恕只是点点头就让他归队了。

季筝转头看向队伍,找到一个空隙,走了进去。刚在位置上站定,就听见台上传来两个字:“解散。”

他愣了一下,合着就是专门为了抓他是吧?

周围的学生若获大赦纷纷散开,季筝直觉没这么简单,脚下就没动。果不其然,又听见台上的人说道:“迟到的和刚才最后排转头的几个留下。”

三十几人,有的瞬间僵硬,有的庆幸不是自己,加快了脚步。

几秒钟时间,金碧辉煌的礼堂加上灼恕就只剩下五个人。

那三人动作僵硬缓慢地走到季筝旁边,挨着他站成一排,之后就一个个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不敢吭声。

礼堂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起伏的呼吸声。季筝直勾勾看着灼恕,对方也在看他,一双浅灰色的眸子带着审视。

“灼上将有什么指示?”季筝先一步开口,语气轻松。

话音落,他听见旁边的人发出“吭”的一声怪音。像是呼吸急促停止,无法控制的那种气声。

“没有允许,队伍中不得乱动。你们三个,一人两组罚训,现在去。”灼恕先对那三人说道。

惩罚的指令反倒带来解脱,三人快速应声,从侧门排成一队离开礼堂。

那几人走了,礼堂里就只剩下季筝和灼恕。

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演讲台的侧面,从楼梯踱步而下,缓缓走到季筝面前。

压迫感袭来,季筝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