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绘画的价值不高,她一直到言楚给出评价前都在惴惴。
言楚定定看着叶清,她刚刚那番话明里暗里说了那么多个“美好”,若不是他深知叶清的脾性,几乎会错觉她这是在向他含蓄表白。
他轻轻抚摸着印在诗句正下方的叶清的小徽章——围着一只袜子跳舞的火柴小人,从容打消她的不安:“我怎么会不喜欢。”
他又看向叶清眼下的青黑:“熬夜是因为这幅画吗?”
“是的……因为我好久没用过油画棒了,刮那些玫瑰的花瓣时有点生疏,浪费了好几张纸。”
她没提的是,刮好后她因为不满意自己的手抄字体,又重新开始刮涂、抄诗,来来回回折腾到了大概凌晨两三点。
言楚面上却是不赞同的神色:“我并不急着收礼物,你为这个熬夜不值得。”
叶清振振有词:“可是我就算不熬夜干这个,也会熬夜做其他的啊。毕竟那些小说漫画,多好看啊!”
言楚说不过她,只摸摸她的脑袋:“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回礼?”
“诶?”顾不上品味被言楚摸头杀的快乐,叶清疑惑不解,“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礼,你不需要再送给我礼物了呀。”
“可是,”言楚指指被火柴人围起来的那只袜子徽章,“这里有一只袜子。”
传说如果平安夜的晚上能在床头放一只袜子,那么在第二天圣诞节到来时,袜子里就会装着圣诞老人送出的礼物。
叶清明白言楚的意思了,她笑起来:“你是圣诞老人啊?”
“我可以是。”
叶清故意刁难他:“那你会钻烟囱吗——不是你钻烟囱送来的礼物我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