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往里瞥了一眼,眸子顿时就暗了下来,他幽幽地又坐了回去,语气不善,“不想去。”
又犯病了!
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罗依依跟着他坐下来,也顺着洞口往里瞄:臭道士被薛洛用破布塞住了嘴,男女主角也保持着绝对纯洁的界限,两张床离得远远,中间还挡了件厚实的袍子隔开,实在不明白哪里又能惹到他。
她又想了想,总归不该是自己吧。
她用余光悄悄瞄他,许是因为生病,他少有的流露出的柔然脆弱,居然有不可思议的艳丽。
“吃药!”
女孩手里躺了两粒朱红色的药丸,圆滚滚的。
“哪来的?”
“我师傅给的啊。”上次在雨芽村套话时罗凌顺手传送了一包袱的药来。
薛洛把药捏在手里,和寻常丹药不同,外壳软软糯糯的,他凑近闻了闻,嗅到一股子甜味儿,“枣泥做的壳?”
“是!我吃药怕苦,所以师傅总在外层裹上枣泥。”
真娇气。
薛洛捏着药吞了下去,那股甜腻一下就糊住了嗓子,粘得他心里五味杂陈。
罗依依用山中的泉水打湿帕子,递给薛洛,“自己贴上。”
布料上还有那股熟悉的淡淡栀子味,薛洛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乖巧地把这片冰凉覆上额头,顿时清醒不少,背靠着石壁昂头看起天。
罗依依也在他身旁坐下,两个人傻乎乎地望天也实在无聊,依依试探问道:“薛洛,聊一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