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复杂的心情在萧姒柔心里反复扭转,以至于她看到容虞舟过来,她还没扭捏好。
“公主安。”容虞舟行礼。
“起吧。今日军中无事?”
容虞舟听萧姒柔这么问,大概也知道萧姒柔对韩子越没有心思了,不然萧姒柔也不会不知道军中已经散放了假。
韩子越这会儿子已经和秦墨书出京避暑去了。
带萧姒柔不提,容虞舟也不提:“放了一旬的假。”
这样说着,容虞舟收了伞,如玉的指骨搭在伞骨上,恰巧又光坠落,萧姒柔一时分不清是伞骨纤细,还是指骨南风独家补番更为白韧。
“殿下先赏着,我先回去了。”
容虞舟看看时候,他要陪心肝儿吃饭。
“慢着!本宫有话对你说……”
“什么?”
萧姒柔抿抿唇,拦下了人:“你跟本宫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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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侧殿一向是臣子或皇子拜礼的场所,容虞舟印象里还是第二回 过来,第一次是为了过来领军赏,那时他的心肝儿高高的坐在龙椅上面,他还被吓跑了。
现在想想,当初的他真是蠢兮兮的。
但等萧姒柔领着他看着红柱上的刻纹,指责这是他小时候刻上去的时候,容虞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更傻了。
他蹲下身子,手指抚摸着上面的划痕:“殿下说这是我所雕刻的?可我小时候不曾来过宫中。”
萧姒柔见他不信,生气地掐腰:“就是你画的,你小时候特别坏,那么小就知道抢我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