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日后再说,我同你说了我的家人,你也同我说说你的?”
萧御回抿了一口茶水:“家中只有一个妹妹,平日走得不近。”
没说父母兄长大,大底都不在了。
容虞舟不想戳他伤口,便往他面前夹了块还温热的菜品,安慰着:“那你不要伤心,日后有我了!”
少年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萧御回闻言,抬眉轻笑:“嗯。”
“别光‘嗯’啊,我觉得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容虞舟一鼓作气,他要开始自我剖白了:“我其实一直想和你坦白一件事……”
坦白……
容虞舟这是做了什么让他不喜的事情么,所以才用坦白一词。
萧御回严肃了神色,敛容以待:“你说。”
“我最初在娇莺楼里和你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话音刚落,萧御回手骨用力,手中的竹筷“咔”的一声,应声而断,他此刻压着断筷的指腹泛白:“骗我?”
容虞舟在勾栏里对他说了很多话,给他赎身,希望他日后安好,还照顾受了风寒的他去泡热泉,原来这些好意原来都是虚假飘渺的么……
萧御回的心堵了起来,本就幽深的眸色愈发晦暗。
容虞舟也紧张,他想学着秦墨书那样剖白心意,即便他现在的行径违背了当初的凿凿言辞,即便他因此脸疼得厉害,他也要说清楚。
“我想说的是——我好像对你的确有那种脏心思。”
萧御回的心陡然慢了一拍,讷讷着:“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