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地能和意中人共处一室, 容虞舟什么困意都没有, 甚至精神到现在都能立马出去跑三圈。
以至于他下了男人的床榻以后, 还抱着小枕头跪坐在床边看,现在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外头清融融的月色翻窗而入,刚好落在男人好看的脸颊上,在男人刀刻的面骨上起舞。
容虞舟看一眼,就笑一下。
忍不住将脸埋在枕头里,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他的嘴角都快扯上颅边的穴位。
但也只笑了估摸小半盏茶的功夫,这样的天晚上还是冷的,他摸摸发凉的耳尖,抱着自己的枕头往一旁的空床榻走去。
可到那儿一摸,床榻上的褥子呢?
本来不都还有两床褥子的么,他晚食时都算计好了,所以才只带了枕头过来。
现在这张榻上没有被褥,也没有枕头,就连薄毯都没有。
容虞舟人就傻了。
他哪里知道,他走后王穆青就过来帮萧御回收拾东西,萧御回带来的那几个箱子都整整齐齐的码在这张多余的榻子上,榻上的褥子和枕头自然也就带走了。
现在没褥子了,他睡在哪儿?
再回去抱来?
可他该齉锋去哪儿拿,自己营帐里的床上都沾了老鼠血,他才不要用那样的被褥。
男人一直半阖着眼眸,可少年从破窗而入到下榻狐疑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少年肤质如玉,在暗夜中也格外的显眼,这样的穿着寝衣的人抱着枕头站在那张床榻旁,显得有些瘦小,又有些可怜。
男人心软了些,想着不若出声喊他一同过来睡,就见少年转身踱步过来。
他阖了些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