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回刚想让他别来,王穆瑜已经拽着容虞舟飞快的跑到隔壁马场去了。
少年的身影很是张扬,即便现在梳了歪歪的发冠,整个人的身段也出类拔萃,而又有韧性的。
萧御回静了静,低头看着手肘处被容虞舟扯皱了的衣袖,指尖轻轻地搭在上头,转身时并没有抚平那些褶皱。
他来看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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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中,容虞舟和王穆瑜肩并肩站着,这近百数目的新兵卒中,就属他俩衣着最华丽,面容也最贵气。
操练他们的教头格外有经验,一段话下来恩威并施,并没有因为容虞舟和王穆瑜的身份而有所偏颇,末了就让他们各自散去,回去把甲胄换好。
下午才开始正式的操练。
容虞舟还算适应,此刻他已经用了饭,换了士兵该穿的盔甲,腰板挺直,明媚的阳光下就像一棵挺拔的小白杨。
可是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他就和旁人一样,瞬间沾上了泥污。
王穆瑜举着格外赘手的重盾,边跑边叫苦连连:“太重了,我不行了,舟舟你不累么?”
飞灰的尘土中,容虞舟一言不发地抿着唇,手中的盾甲的确很重,也不知道易扶玉是不是和他一样,此刻也举着这么重的盾牌四处排阵。
但想着易扶玉是做文事,应当不会像他这般又要跑马,又要和旁人短兵相接。
这样也好。
易扶玉的身子比不过他,拿着笔处理军中事务更为合适。
这么操练了一下午,王穆瑜放下重甲就瘫在地上,他看容虞舟认真拍着头发上的飞灰,一点也不劳累的样子,困惑不已:“舟舟你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