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会给自己束发,扯着歪歪扭扭的发冠出门,正厅前的院子格外热闹。
居然是王穆青过来了,还有他许久不见的兄弟王穆瑜。
王穆瑜看他过来,三两步就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肩膀狠狠的来了一拳:“你可算没事了,这些日子吓死我了。”
容虞舟笑笑,揉着肩膀:“有你这么关心人的么,一见面就动手。”
说着他走到容盈身边,和自家阿姐以及王穆青打招呼。
王穆青点头示意,随后又将全部的视线投注在容盈身上。
见这一对腻腻歪歪,容虞舟便把王穆瑜带到自己院子里,王穆瑜自来熟地吃着桌上的糕点。
“对了,我听我哥说你也要来军营?那我们明日一起去报备吧。”
“行,我们明日一起,但我先要去找个人。”
“你是不是还要去找那个小倌?人家都已经被赎身了,你能在哪儿找到他?”
这就难到容虞舟了,他的确不知易扶玉被谁接走,天下这么大,他如果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找,或许找一辈子都找不到。
王穆瑜还在劝:“不若你现在放弃他?”
容虞舟把玩着玉佩的手一顿:“放弃不了。”
穆瑜很不理解:“你们认识不过三两个月,哪有那么深的感情。”
“自然有。我出狱后想的头一件事儿不是换洗干净的衣服,也不是好好吃一顿,而是我想见他,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
“什么意思?”
容虞舟亮出掌心的玉佩,在好友面前晃了晃,低首笑道:“意思是,在那瞬间,我栽了。”
少年的爱,灼烈,横冲直闯,同时也不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