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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忠心事主,先帝就曾亲赐其穿紫衣,佩金鱼,如此仁义温良的良臣,怎可轻易赐死。”

“如今都已经查出容冠书和敌国通敌的罪状,还说什么他是清白的?容冠书分明枉为人臣,堪当祸国奸雄。”

“可那不过是十多年前的文书,上面说得都还是寻药材的事。”

旁听的王穆青狠狠地捏着拳头心里也这样附和着,容冠书的通敌信函是他查出来的,的确是铁证,但丞相夫人生二子时身子亏空不是秘密,先帝都赏赐了汤泉供起养身,容冠书去邻国传个信寻药材也不为过。

只是容冠书的身份太微妙了。

一国的丞相,怎么都不该和别国有这样的往来。

三五官员正在彼此相互攻讦,丞相一脉为丞相说话脱罪,而和容冠书不和的那一脉则义正辞严,希望严惩容氏。

闹哄哄地乱做一团,其间往日还算平和的官员咄咄逼人:“臣等请愿,赐死容冠书全族!”

“陛下,不可啊,先祖开国至陛下即位,一直不曾有这么重的刑罚,何故要诛杀全族。”

请求赐死容冠书的那一脉闻言,扑棱棱地以头抢地,气势逼人:“容冠书是通敌的罪臣,其子也甚为不堪,上梁不正下梁歪,全族都是坏坯子。”

自从上朝时就一言不发的君王终于有了反应,一袭衮龙衣,绛纱袍,君王不动声色地将底下的喧闹收纳眼中。

视线从其中几个人身上扫过,萧御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呵,坏坯子。

“朕何时说过崇淄为怀宁的敌国。”

一语落地,消弭了所有的喧嚣。

天下不过三分,东渠,崇淄和他们怀宁国。

自陛下带兵破了东渠国,剩下唯一可称作敌对国的便也只剩下崇淄。